二环边上,使馆区附近,最近外国人越来越多了。也不是金发碧眼白人那种,看起来更像是中亚、蒙古、俄罗斯的那种。周末下楼去日坛、去悠唐,时不时看到外国人在街头伸手拦车而不得,出租车呼啸而过,老外悻悻然。他们不知道北京已经是网约车的世界了,这点对于老外,对于老年人实在是算不上友好。
周末时间给了素描。其实想画佛像或人体。最近看了法显东渡的纪录片,讲他途中停留一地临摹佛像两年,我也忍不住想试试;另外就是写生头像画了几张(将军、思考的女孩、小卫和半成品琴女),也想换换形式。心中一直记得当年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雕塑区遇到的写生老爷爷的画面,我也想退休去博物馆画大卫,画维纳斯。只是画室艺考为主,缺少素材,最后还是保守地临摹一张场景速写,但是有猫猫,也很可爱。此外画面是逆光的效果,原本找明暗交界线的法子似乎不太成立,还在边上调子边摸索。最近腰背疼,试了按摩、暖宝宝、瑜伽,目前计划是每周 3 次素描课,这样每次坐约 3 小时,画室的凳子也不能调节,腰背就受苦了,坐不住。果然学本领要趁年少,但是也很满足了,有自己的不被打扰的时间。
我画画的速度算是很慢的,经常在画室听到老师跟学生说:你要画快一点,考试只有三小时。也有家长问我:你画得挺好,打算考试吗?我说:不考试。家长再问:那你学画打算干什么呢?我答:不干什么。于我而言,画画的时光仿佛享用美味的牛排、香甜的提拉米苏的过程,我并不急着狼吞虎咽只为果腹,反而想慢慢研磨,过程就是我要的,画笔则是我永恒的情人。
上周不知为何只觉身体困倦,怀疑自己或许阳过了也不一定。周五回家,手机没电干脆关机了,终于睡了一个悠长好觉,早上八点多醒来,猫猫在侧,小猫头和小 jiojio 躺在我的手心,暖呼呼的,很治愈。起床慢悠悠地进行 morning routine,撑到够久才开机,倒也无事。告别社交媒体是我回血的有效方式。因为关机意味着自由,意味着关掉自己的社会身份,家庭身份,关机之后,我终于只属于自己了,钻到洞穴里,不再响应别个的需求,哪怕只是短暂的。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一去不返。如此当下,待日后回头看,也是好时节吧。